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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輕笑,將許嘉豎摟進懷裏,威脅道:“好吧,你要是覺得我煩人,不如和小梁聊聊怎麽樣?它說話你肯定不討厭。”

許嘉豎瑟縮一下,老實道:“勞資惹不起你,更惹不起它。”

“知道就行。”梁嶄低頭沖許嘉豎努努嘴,許嘉豎無奈,從善如流的擡頭親了親梁嶄,心想他能這麽放過自己最好。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一次,完了咱們就睡覺。”梁魔王美人在懷,既心疼美人又想享用美人,最後他打個折,要委屈大家一起委屈好了。

“大王,您饒了小的吧。”許嘉豎欲哭無淚。

“兩次。”梁嶄壞笑。

“你他媽知道追人應該是什麽態度嗎?”許嘉豎磨牙。

“我追人的態度就是,想追就追,想讓對方倒追就倒追,總之我開心就好,我都開心了你還有什麽不開心的呢?”梁嶄特別的臭不要臉。

“我擦,你搞清楚,是你喜歡勞資,不是勞資喜歡你!”搞得好像他非上趕著他似的,許嘉豎火大。

“三次。”梁嶄晃晃指頭。

許嘉豎立即改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行了吧?!就一次啊!”

梁嶄不置可否,“看你表現。”

許嘉豎懶得矯情,咬牙翻過身,將臉埋在軟枕中逃避現實。梁嶄的世界瞬間與他重疊,這樣的親密總有殘忍的味道摻雜。

“我去!你丫的慢點!”許嘉豎顧不上為自己的改變震驚,只有痛。

“想想如何構建河蟹社會,轉移下註意力你就沒這麽痛了,乖。”梁嶄扳過他的臉,安撫似的把他的痛楚消磨在彼此的唇齒間。

“你特麽、站著說話不腰疼!”

許嘉豎想的理智在燃燒,他白皙的皮膚被烘得泛起淡粉色,眸子也不再清澈,裏面寫著沈淪。

梁嶄一手勒緊許嘉豎的腰一手去觸碰他淡色的唇珠,下一秒,輕微的痛感襲來。

這個動作帶給梁嶄莫大的刺激,還有誰比許嘉豎更讓梁嶄情動?還有誰比許嘉豎更讓梁嶄癡迷?還有誰比許嘉豎更讓梁嶄瘋狂?

沒有,梁嶄只臣服於許嘉豎。

“慢點!王八蛋!低速低速……我……”許嘉豎徹底脫力,在摔倒之際梁嶄將他摟進懷中想要讓他轉過身,許嘉豎明白他的意思,慌張道:“臥槽,你特麽真豁的出去我!”

梁嶄親親他的嘴唇,誘哄道:“可以的,不怕。”

“呃嗯!”

梁嶄捏住許嘉豎的下巴迫使他與他對視,許嘉豎眼中全是催促與不耐。呵呵,梁嶄愛死他今夜的乖巧,愛死他為他情動的樣子。

“我愛你。”表白脫口而出,梁嶄為之一楞。

愛嗎?梁嶄心中甜蜜如刺,透過血肉滲入骨髓。

然而二楞子不領情,不懂情,不知情滋味。

“媽賣批的,勞資一直男都做到這份上了,你發什麽呆,趕緊動啊!”許嘉豎只覺得又熱又煩,又渴又燥,他要不是實在沒力氣,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梁嶄笑道:“你可真是個二楞子,怎麽一點風情不解?”

“解你的風情等於浪費感情。”

“好,今天晚上我就讓你浪費個夠,你不哭我不停。”

“呃嗯……好,有本事,你、你讓勞資、淚如雨下。”

“如你所願。”

天色漸亮,許嘉豎臉上的淚痕還未幹,梁嶄握著他的小腿給他按摩。

“梁嶄。”許嘉豎嗓子嘶啞。

“喝水?”梁嶄趕緊放下他的腿,將溫水遞到他手邊。

“你還是個人嗎?你還有點人性嗎?”許嘉豎罵完讓然不覺得解恨,他灌了兩口水詛咒道:“你那腎跟你也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歡不了幾年就得玩完!”

“咳,少說話,對嗓子不好。”梁嶄知道這個頻率是有點慘無人道了,異性間嬌氣點的都受不了,何況同性間的呢。So,傻樹確實是塊天生做受的好材料。梁嶄暗自竊喜。

“我日你個仙人板板,你笑屁笑!”許嘉豎火更大了。

梁嶄狡辯道:“我沒笑啊。”他確定他的唇角沒有上挑。

許嘉豎咬牙切齒道:“你的眼睛出賣了你,我看你表面賤兮兮心裏笑唧唧,都他媽樂開花了還敢說沒笑!”

壞了,以後在媳婦面前撒不了謊了。

梁嶄郁悶,握住許嘉豎的無影腳,繼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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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許嘉豎的男友力,斯庫依!

梁嶄吸了一口煙送到許嘉豎嘴邊,許嘉豎叼住猛吸幾口,算是徹底還陽了。

“誒,你們那公司是幹什麽的?”梁嶄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揶揄。這位昨天就顧著翻滾了,忘了自己早說漏嘴了。

“進出口貿易。”許嘉豎怕梁嶄為了追他往avy砸錢,最後賬還要算到他身上,這不有病嘛!於是他趕緊解釋道:“你樂意和他們有生意往來我管不著,可今天我話撂這,就沖華經理把我當鴨賣,我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上班了,你以後少拿什麽因為我才和avy怎麽怎麽樣的理由說事兒。”這位昨天就顧著生氣了,左耳出右耳冒,壓根沒註意梁嶄說什麽,要不咋炸毛了。

“……”

“怎麽了?”許嘉豎看梁嶄表情不對。

“進出口貿易?就算是做進出口生意那也是專門進出口公主少爺的,噗哈哈哈哈哈~你怎麽這麽二啊!”梁嶄笑得在床上打個滾,抱著許嘉豎一通猛親,雖然早掌握了來龍去脈,可聽傻子親口說又是另外一種效果。

“!!!”許嘉豎臉上大寫的懵逼,還有這種操作?

“我日,我說怎麽……”給我開這麽好的待遇。許嘉豎把後半句卡在喉嚨裏,這麽說的話好像自己的工作能力不值這個數似的。

還真不值。

梁嶄不忍心打擊許嘉豎,遂老話重提道:“別瞎折騰了,明回公司報道,我給你找個老師教你點幹貨。”

“不去!”許嘉豎翻個身背對梁嶄,心說去了你公司勞資這大好青春就要跟你耗了。不過既然當上班族當得這麽坎坷,那不如當個個體戶試試,說不定可以一鳴驚人走上事業巔峰贏取白富美三年抱兩兒孫繞膝?想到這許嘉豎心裏美滋滋,眼中的疲憊盡消,恨不得馬上回去找老媽要回小金庫加入創業大軍,成為現代史上第二個馬雲爸爸。

梁嶄撐頭看著許嘉豎由懶散變得神采奕奕的小眼神不由笑他內心戲太豐富,他拍拍他的臉蛋,好心提醒道:“嘉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跟星宇簽的合同要不要仔細研究一下?雖然我寵你,但公私分明這個原則一百年不變。”

許嘉豎聞言一楞,他只記得當時米娜為了照顧他,簽的是五年期的合同。

“如果解約的話,違約金大概……”

“不多,你五年年薪的兩倍,八十萬差不多夠了。”

“八十萬?!”許嘉豎擡頭去看梁嶄,想確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開玩笑的吧?哪有……唔!”

又親嘴?這死變態好像特別喜歡親嘴,改明隨身帶個超強芥末塗嘴巴上,看他親的時候嚎不嚎。

許嘉豎幻想著那個畫面笑,忽然唇瓣一痛,撞進梁嶄略帶不滿的眼睛裏。

“……”

“梁嶄。”許嘉豎眨巴著眼睛,很天使的樣子。

“嗯。”梁嶄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你來大姨夫了吧?情緒起伏這麽大,跟我以前對象來大姨媽時候一毛一樣。”許嘉豎覺得自己這比喻特別恰當,樂得更歡了。

在現任面前提前任?

人類已經無法阻止許嘉豎在作死的道路上放飛自我了。

社會我梁哥,人狠話不多。直接翻身上馬,用行動證明他到底來沒來大姨夫。

“啊嗯……啊……你滾開、嗚嗯…我錯了!”許嘉豎沒想到梁嶄發現了他最致命最有感覺的地方---肚臍。他一親那,他腿就軟了。

“哪錯了?”梁嶄也是誤打誤撞,本來他是想直接跟小許嗨皮的,結果許嘉豎一躲,他就被他漂亮的肚臍給吸引住了,沒想到親這他反應這麽大,嘿嘿賺了。

“是啊,我哪錯了?給個提示行不行。”

“……”梁嶄挑眉壞笑,親吻慢慢上移,無聲的威脅著許嘉豎。

感覺到惡棍小梁要蘇醒,許嘉豎急中生智把梁嶄代入到女朋友的位置,憋了的燈泡唰的亮了,嚓,死變態還是個大醋精,服。

“咳,能不能講個道理先?”

梁嶄埋頭在許嘉豎胸膛上那點紅艷上含糊應了一聲,你說著我幹著,兩不耽誤。

許嘉豎沒領會到領導意思,想著說點好聽的找補找補躲過一劫,蘇道:“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對嗎?誰沒個過往啊,我要說我沒談過幾次戀愛你都不信,再說那不成騙你了嘛。我既然能坦然說以前對象的事兒就證明我已經放下了。愛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愛誰,以後愛誰,陪誰走完接下來的路(反正不是你)……哎臥槽!你他媽……生、幹、啊!”

夕陽西斜,正好趕上大人下班孩子們放學的點,再加上道邊臨時擺攤賣菜的商販,電動車自行車都堵成了一條長龍。

許嘉豎背著背包站在許老媽小飯店門口邁不動腳兒,出去沒幾天就打道回府,他臊得慌。

明面上說,畢業旅行沒有幾天就回家的,那不叫畢業旅行,那叫周邊游,所以他這個“畢業旅行”是相當失敗滴。

暗裏上說,他這個難避得更是失敗滴,不但沒躲得了梁嶄、被陌生基佬揩油,還特麽讓兩個深櫃渣同學浮出水面,面試到外圍公司把自己賣了不自知,最後竟然遇到一個基佬變態殺手要把他先X後殺?!WTF?!難道這個世界已經被基佬占領了嗎?

“嘉哥!回魂啦!”

許嘉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震得耳朵差點失聰,定睛一看,原來是頭綁繃帶身抗行李的段飛。

“你沒事吧?”許嘉豎一手接過段飛的行李,額,差點被他的行李墜趴下,可算明白這小子為什麽用“抗”的了,一手扒拉段飛的腦袋看,心裏愧疚感爆表。當天怕丟工作沒去看他就算了,轉過天被梁嶄在床上蹂躪的不成樣子,結果就把段飛這號忘個幹凈,連回姥姥家收拾行李都楞是沒想起來,虧人孩子還叫他一聲哥呢。

段飛臉唰的紅了,小哥哥好帥啊,男友力爆棚有沒有!而且還這麽關心體貼人(就是扒拉到他傷口處真特麽疼),他開心到想哭。他沒什麽事,就是輕微腦震蕩,住院費公安局給報,他就整了個全身檢查,小身板杠杠的連顆蛀牙都沒有,要不是為了占公家這點便宜他才多耽擱些時間,沒成想回去的時候小哥哥家大門上又落上大鎖了,他不死心的翻墻看看小哥哥是不是嚇跑了,果然正房倒房也都上了鎖。手機日常打不通,情急之下他找高警官要了小哥哥家的地址,多一分鐘都沒耽誤,為了真命天攻飛奔而來。這不是巧了,正想先找個地方吃飯,就在小飯店門口碰上了。

“沒事,輕微腦震蕩。傷口也小好愈合,你看你這麽扒拉我都一點不疼。”段飛笑中帶痛道。

“太好了,人沒事兒就行。”麻辣個雞,這孩子行李真他媽沈。許嘉豎撐著段飛的頭借力,面上甚是輕松。

“呵呵呵,沒事,一點事兒沒有。”段飛笑中帶淚。

人生,如戲。

43投奔者拒絕瓊瑤劇

許老媽對兒子迷途知返無悲無喜,因為從來對他沒有過多期望,只要他別走上歪路就行。廢物就廢物吧,反正他那死爹肯定不會餓死自己兒子的。

“你不是說死外面了嗎?啊?連老娘的電話都敢拉黑,你是翅膀硬了哈!”許老媽拍著賬本罵許嘉豎。

對,無悲無喜,有的只是怒。

許嘉豎摟過許老媽麽麽好幾口,嬉皮笑臉道:“沒硬,這不沒幾天就回來了嘛。媽,這是我朋友,段飛。”

許老媽看段飛歲數不大還頭纏繃帶,不禁皺眉道:“孩子,你腦袋讓誰開了?怎麽跟著我們嘉豎回來了?你父母知道嗎?”

段飛靦腆笑道:“阿姨好,我叫段飛,老家XX的。我父母沒的早,我跟老伯家長大的,後來自己出來打工了。我跟嘉哥隔壁住。”段飛看看許嘉豎,繼續道:“我們那片最近貓個殺人犯,正巧讓我趕上了,就挨了一下子,好在警察即時趕到,不然我小命就玩完了。”

“媽耶!殺人犯?!”許老媽瞪大眼睛,說著繞出櫃臺去胡擼許嘉豎,“傻子你身上有沒有傷?有別瞞著,媽不罵你。”

許嘉豎看老媽有扒他衣服看的意思,那還得了,他身上全是梁嶄留下的吻痕牙印,於是趕緊摟住許老媽撒嬌道:“我沒事,你兒子武藝高強,來十個殺手都分分鐘滅了丫的。您能不能給我們兩整口吃的?都餓死了,我想吃餃子,素三鮮的。”

許老媽瞪了許嘉豎一眼,沖段飛笑道:“你們小哥兩去裏面坐,阿姨親自下廚給你們做去,馬上好。”

“誒,謝謝阿姨。”

飯店雖小,五臟俱全。小單間內堪堪擺下一個圓桌,椅子抽出來,人就過不去,許嘉豎和段飛就坐在門口寬敞些的地方,要是一會來人要單間,他們還能馬上給騰出地方來。

兩人就變態事件後續聊了會,段飛感覺鋪墊夠了,於是忐忑開口道:“嘉哥,我能不能求你個事兒。”

許嘉豎想到段飛說跟高墻打聽他家住處,又拿了行李,明顯是投奔他來的。有什麽求不求的,說來要不是段飛及時趕到,他指不定讓那變態殺手怎麽著了,他們也算是患難之情了。

“你要想住就暫時先住哥這,不過話說前面,我媽脾氣不好,你得擔待點。”

段飛沒想到許嘉豎這麽痛快,笑的見牙不見眼。

“謝謝嘉哥!”

“謝什麽謝,你那店交接完了?”出了變態殺手的事,他那要是別的店還行,飯店的話肯定幹不下去了,那變態殺手在裏面沒少藏頭發,太能惡心人了。

“嗨,交接什麽,門面還兩月到期,我跟跟房東打好招呼說了不用了。趙姨七天工資我給補完了,就是平房還有半年時間到期呢,怪可惜的。”最重要的事兒解決了,段飛這才開了胃口吃飯,說話的功夫,半盤餃子幹凈了。

許嘉豎把自己那盤往他那邊推推,笑道:“嘿,你倒利索,吃準我了哈?”

段飛咽下嘴裏的餃子,喝口橙汁順順,看著許嘉豎的眼睛一語雙關道:“跟定你了。”

氣氛還沒來得及暧昧,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嘉豎。”曲澤站在門口對著許嘉豎笑。

“哥!”許嘉豎噌的站起身,驚喜之後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他很想曲澤,想跟他聊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倒倒苦水,親昵打鬧,可是以後大概都不能這樣了,誰讓他這個蠢貨把他們之間的路走死了呢?要是那晚不賭氣跟他睡,就那麽糊裏糊塗的當哥們多好。

曲澤看出許嘉豎的尷尬,他神色變得愈加溫柔,還有些無奈。沒有表白心意時,他樂於接受他對他的好,表白心意後,他對他的好卻成了負擔。可無論如何,他不會放棄眼前的人。如果他站在原地不動,那他就邁步走向他,如果他不停後退,那他就將他的後路堵死。許嘉豎,已經成了他曲澤心裏的一根刺,那個男人要挖走他,除非他死。

曲澤向前兩步,笑著錘了下他的肩膀,若無其事道:“我都放下了,你不會還磨磨唧唧的卡在心裏吧?”說著曲澤神色落寞,“你是不是沒有原諒我。”

“怎麽會,你明知道……”你明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因為不能回應你的感情,我都覺得是對你虧欠。

後面的話許嘉豎雖然沒說出口,但都寫在眼睛裏。

曲澤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不能愛我是嗎?即使你不愛我,我也不會給你機會愛別人。

“那就好,我馬上要調到M市工作,以後大概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你幫哥多照看照看家裏。”

“你又升職啦?”許嘉豎覺得曲澤一年回來一次挺好,時間能沖淡一切嘛,再回來他哥還是他哥,往事隨風散。只是他不好表現得盼著他走似的,免得傷他心,所以避重就輕問了這麽一句。

“算是吧。”

曲澤說著往裏走,許嘉豎後退兩步給他讓地方偏偏退到最窄的地方,曲澤沒收住腳,兩人卡買桌子與墻壁之間,他稍低低頭,就可以親到他。

“哈哈,怎麽擠到一塊了,哈哈。”許嘉豎幹笑著向一側挪動身體,恰巧曲澤和他同個方向,還是沒出去。

曲澤伸手扶住許嘉豎的腰,道:“你別動。”

“嗯。”許嘉豎低頭不敢看曲澤。

暧昧的氣氛重新聚攏,可是一個刺耳的聲音成功將暧昧驚散,看來今天不宜暧昧。

段飛將桌子拉至緊貼一側墻壁釋放出足夠的空間,笑著拍拍手道:“這不就不擠得慌了嘛。”媽的,看你們怎麽繼續演情深深雨蒙蒙!

曲澤看了段飛一眼,“謝謝。”

許嘉豎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哥曲澤,這是我弟段飛,你們認識認識,以後都是兄弟。”

曲澤沖段飛點頭微笑,不等段飛反應,扭頭對許嘉豎道:“要不今晚上你上我那去,我們好好聊聊。”

“呃……”許嘉豎不敢答應,他怕聊著聊著又滾一塊去了,跟梁……呸!怎麽這時候想起那死變態來了。

“哎呦餵,嘉哥,我頭疼!”段飛捂著腦袋,臉色……紅撲撲的,倍精神。

“你不說沒事了嘛?怎麽又疼起來了?”許嘉豎繞到段飛身邊扒著他的後腦勺看,什麽也看不出來。

“可能是你之前撐著我腦袋,傷口裂開了。當時就挺疼的,我忍著沒說。”段飛委屈吧啦道。

許嘉豎氣的照著段飛後腦勺一巴掌,“這事兒能忍嘛?你自己的腦袋是什麽做的心裏就沒點數啊!”

“奧~~~哥你輕點!”段飛這次是真特麽疼了。

“不好意思啊,哥!送我兩去趟醫院!”許嘉豎扭頭對曲澤喊了一聲,拉著段飛就走。

曲澤跟在他們身後恨得牙癢癢,他樂意當許嘉豎的老媽子可不代表他樂意當別人的老媽子!

“你幹嘛呢!快點啊!”許嘉豎回身焦急催促曲澤,情急下又回到兩人睡前的狀態。

老媽子曲澤瞬間上線,道:“你問問他帶沒帶身份證?有沒有醫保卡?他之前在哪家醫院看的?最好還是去之前那家醫院看比較好。”

“車上說,別墨跡了!”

44人生何處不相逢

許嘉豎繳費的時候恨不得把開單子的醫生嚼了,一個腦震蕩他連尿都給驗了,合著他還擔心段飛腦梗是尿路堵塞造成的怎麽滴?他暗自在心裏嘀咕,看著收費人員打單子。

“一千三百八十塊零四毛。”

“喔,等一下。”許嘉豎兜裏錢不夠,伸手找曲澤要。“借我一千三。”

曲澤把許嘉豎推到一邊直接交了錢,拿了單子拍在許嘉豎臉上,“你跟他怎麽認識的?什麽關系?他看病幹什麽你出錢?”曲澤就是對許嘉豎溫柔慣了,他其實就想說一句,你有腦子沒有。

嘿,還真沒有。

許嘉豎撓撓頭,避重就輕道:“我前兩天不是畢業旅行去了嘛。”

曲澤斜昵他一眼,笑道:“您去哪了,這麽些天才回來?”

許嘉豎嬉皮笑臉道:“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

曲澤用力揉揉他的頭發,捧場道:“您確定去的是西天不是西站?”

“經費不足,西站都沒去成,去姥姥家了。”許嘉豎搖頭把曲澤的手甩下去,繼續道:“也得虧沒去取經,在姥姥家就歷經好幾難了,這要去了西天半道兒就得乘快車到站,在西天成常駐民了。”

“胡說八道什麽呢!”曲澤瞪許嘉豎一眼,“說吧,又惹什麽官司了?”

“不是我惹禍,是禍惹我!”許嘉豎瞪回去,“我去面試的公司掛羊頭賣狗肉,媽的,進去後才知道是拿我當鴨了。”

許嘉豎話音剛落就被曲澤拉住,他停下腳步看著曲澤滿是怒火的面容,笑著解釋到:“沒事!我覺出不對勁兒來就跑啦!”就是他媽沒跑成,媽的死梁嶄,勞資現在腿兒還軟的呢!

“你長腦子了嗎?啊?!皮條公司你看不出來?!面試時候你就應該看出來了!要是沒跑成你知道會怎麽樣嗎?有錢人多少變態嗜好,到時候你悄無聲息的被玩死我都不知道!”曲澤失控的吼道。

許嘉豎被曲澤嚇了一跳,“你別急,我真沒事。他們面試也沒特殊環節啊,連衣服都沒讓我脫,再說他當時給我開八千,別的公司才給我開兩千,你說擱你去哪?識數的肯定都去那啊!”

曲澤被許嘉豎氣得額頭青筋直冒,他揪著許嘉豎的衣領把他按到墻上,吼道:“脫衣服?有你這張臉就夠了還用脫什麽衣服?呵呵,你自己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八千?你值八千嗎?!兩千有人用你就不錯了!好,就算面試時候沒有可疑的地方,你也得想想是不是面試官有貓膩,開這麽高的價兒是不是想玩兒你!你都他媽被人幹過幾次了,一點危機意識沒有?”

被幹過?幾次?

許嘉豎錯愕,原來他羞於啟齒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原來他在他心裏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原來他的兄弟壓根就瞧不起他。

“嘉豎,對不起。”曲澤看著許嘉豎眼中的傷和痛,心疼的不得了。他恨自己口不擇言,自從和嘉豎有了那一夜,他對他的感情就再做不到從前的克制和隱忍,甚至愈演愈烈。一想到許嘉豎可能會被更多人覬覦,他就慌得亂了分寸,他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他,這是多可悲的現實。

曲澤把許嘉豎抱在懷裏,輕輕吻著他的頭發道歉:“對不起,是哥話說重了。哥太在乎你了……呃嗯!”

許嘉豎照著曲澤的腹部揍了一拳,曲澤後退幾步,忍痛向前還要抱他,他又給了曲澤幾拳,眼圈通紅。

“打吧,哥讓你出氣。”曲澤眼中是對他的縱容和寵溺,他們之間不能再有芥蒂,他馬上要離開他一段時間,如果最後分手時鬧的不愉快,他怎麽能放心走,又怎麽有信心回來時他在他心裏還一樣重要?

明明挨欺負的是他許嘉豎受傷害的是他許嘉豎,可是曲澤還用這副模樣對他,好像錯的人是他一樣。許嘉豎的拳頭再也握不住,“曲澤,你王八蛋!”他罵完轉身就跑。

“嘉豎!回來!”曲澤緊隨其後,沒追幾步就見許嘉豎上了電梯,他跑過去時,電梯門將將合上,他氣急敗壞的按幾下按鈕,可惜電梯已經緩緩下行。

梁嶄每次和媳婦廝混完心情都特別好,心情好運勢就好,這不梁老先生前來視察總部運營情況(找茬),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讓作妖的小姨太太給請走了,順帶連老姨太太的兒子都打包拎回香港,真是痛、快!

從機場送完老梁,梁嶄驅車回家,趁等紅燈的功夫給媳婦打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聽到電話裏傳來了機械女聲,梁嶄五顆星的好心情瞬間降到了兩星半,合著他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號碼拉出黑名單轉臉就又拽進去了,看來今兒這大半天的課是白給他上了。這電話都不接,那他答應他後天去公司上班的事也是沒戲了唄。

梁嶄把手機扔到一旁,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看向窗外,琢磨著這個點去丈母娘家還能不能蹭口飯吃。

此時夜幕低垂,即使有華燈點綴,要是沒有個好視力也很難認出幾米開外的熟人來。當然,這不單是視力的因素,也有愛情的力量在作祟,於是梁嶄在人行橫道上輕而易舉的看到了人群中倉惶急奔的許嘉豎,身後還緊跟著三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幾人前後躍上花壇,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得,裝什麽來什麽,這回真得英雄救美了。”梁嶄挑眉壞笑,猛踩油門搶道而行,惹來一片罵聲。

許嘉豎從花壇上跳下去時就沒什麽力氣再跑了,不過他估摸著身後那三小偷也差不多該內力耗盡了,所以他就咬牙硬撐著,寧可累死也不能讓三小偷逮著打死。

“王八犢子,你、你站住!你不跑,老哥、老哥就讓你掛點彩兒了事!你他媽越死撐著,哥就打的你滿地找牙!”小偷一號跑的肋叉子疼。

“對、你識趣兒,哥幾個不下狠手!”小偷二號跑的腿肚子抽筋。

“哎……啊哈啊……再跑,沒你好果子吃!”小偷三號感覺自己肺快炸了。

許嘉豎扭頭看看那三人,半死不活的回道:“我……我……我去……”

“……”三人盼著許嘉豎認慫。

“我去年買了個表……咳咳咳!”

“媽的,幹丫的!”

#####求留評,不留評的都是傲嬌受,哼唧。

45情敵才是神助攻(1)

梁嶄心心念念想著英雄救美,奈何老天就是不給他施展的機會,待他追上幾人時,他們已經攤躺在地,前後左右正好形成個搓麻的陣勢,個個喘著粗氣。

梁嶄從車裏探出頭,對著許嘉豎幸災樂禍道:“媳婦,你夠厲害的哈,我這小馬楞是沒有你歡快的腳步利索。”

許嘉豎聽到梁嶄的聲音頭皮都快卷邊了。

什麽叫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麽叫船遲又遇打頭風?什麽又叫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歡迎您收看世紀最倒黴直男——許嘉豎的遭遇。

他不過是跟發小吵架氣憤之下逃離現場想疏散疏散心中郁結,結果公交車上遇道小偷偷他手機讓他抓個現形,他把手機搶回來,小偷還不依不饒的追著他跑了幾條街。好不容易把小偷的紅藍消耗得差不多了吧,又碰上了變態基佬梁。

許嘉豎望天,您老是不是想玩死我?

梁嶄見許嘉豎半天沒反應,只好沒趣的自己主動下車。他手裏拿著水杯蹲到許嘉豎跟前,把人架起來摟進懷裏,擰開蓋子給他餵了一口水。

“氣兒喘勻了嗎?你跟你的三位死忠粉怎麽回事?”梁嶄邊說邊替許嘉豎撫著胸口。

許嘉豎沖梁嶄比個中指,揚起下巴要水。

“攻我?嗯嗯~不給攻。”梁嶄說著胳膊肘高擡,灌了許嘉豎滿鼻滿口的水,嗆得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咳咳咳,梁…梁嶄!咳咳。”許嘉豎趴在梁嶄的腿上沒命的咳嗽。

梁嶄拍著許嘉豎的背,松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得失語癥了呢。”

“嚓,你……”許嘉豎想了想還是別惹變態,於是改口道:“那三是小偷,趕緊報警。”

梁嶄瞄了眼不遠處的三個人,痞笑道:“你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小偷都追著你跑。”

“你別鬧了,趕緊報警。”許嘉豎指著勉強坐起身的瘦子道:“他掏我手機,我搶回來了,奶奶個腿兒的他還不依不饒的追了勞資半個地球。”

“是嗎?那可冤死我寶貝了。抱抱,不生氣。”梁嶄又對瘦子道:“怎麽回事,說清楚了。”

“哥哥,不是我不依不饒,您拿自己的手機也就得了,還連我的手機一塊捎走就不對了吧。我們也不惦記幹嘛,就是想讓小兄弟把手機還我就完了。小兄弟還我手機,我再跟小兄弟道個歉,您看這樣行不行?”瘦子看梁嶄就知道是個惹不起的人物,語氣軟破天際,為自己的手機爭取一下,他要不還他們哥三立馬走人。

“你拿人手機了?”梁嶄低頭看懷裏的人,皺眉。

“廢話,我搶回一個也是搶,搶兩也是搶,搶來我物歸原主,你以為我還自己偷貓留下。我是那種人嘛!”許嘉豎回想起曲澤罵他的那些話,眼圈瞬間紅了,他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按量了給梁嶄看,“屏保是個大美女的照片,你想能是他的東西嘛!”

“我就問問你,怎麽就哭唧唧了?慣得你還不許說了?”這次換成梁嶄的語氣軟破天際。

“小兄弟,這機子真不是偷的,屏保是我媳婦!不信我解鎖讓你看看我們倆的聊天記錄?”瘦子解釋道。

媽的,白跑半拉地球了,美女竟然是小偷的女朋友。連小偷都有女朋友了,還特麽這麽漂亮,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讓一群基佬惦記著?!

許嘉豎悲上心頭,把手機扔向小偷,嗚哇哭出聲來。

“大老爺們動不動就哭,丟人嗎?”梁嶄伸手給許嘉豎抹眼淚。

“管的著嘛!丟你們家人啦!”許嘉豎扒拉開他的手,邊嚎邊懟。

“嘿嘿,可不丟的是我家的人。”梁嶄摟緊媳婦輕輕搖晃,通過如此悲愴的哭聲分析,他這哭不見得是因為眼前的事兒。

到底因為什麽呢?

哎,先把人弄回家再說吧。

梁嶄抄起許嘉豎往車裏一塞,開著阿斯頓馬丁揚長而去,留下目瞪狗呆的三小偷。

“媽的,現在基佬一點都不避諱人的嗎?”

“嚓嘞,塞了勞資滿嘴的狗糧。”

“我突然也想找個男朋友了,開寶馬的男盆友也行啊!”

許嘉豎在梁嶄車上時哭著哭著睡著了,飯香撲鼻聞著聞著又饞醒了。

梁嶄坐在地毯上,邊吃飯邊看電影,許嘉豎醒了都沒註意。

許嘉豎揉揉眼,側頭看著盤子裏的什錦炒飯和炸雞抿抿嘴,剛睡醒的嗓子有些蘇啞,“誒,還有嗎?”

梁嶄沒理他,將美食往筆記本邊上拉拉,明白告訴許嘉豎他的態度。

許嘉豎心裏再次有了相同的疑惑,這變態知道面對喜歡的人得是個什麽態度嗎?難怪他沒女朋友,就這德行男朋友都費勁有。

“我走了。”許嘉豎真心不想動彈,不過是將梁嶄一下,他到現在小腿還軟的呢。

“走哪去?丈母娘那我都打好招呼了,說好你今天晚上在我這睡。”梁嶄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沒好氣道:“有點禮貌嗎你?我叫誒啊?”

許嘉豎從沙發上爬到梁嶄身邊,嬉皮笑臉道:“梁嶄、梁嶄。看你小心眼那勁兒。”說著伸手就去拿炸雞,半路卻被梁嶄拍掉了,許嘉豎怒了,“到底給不給吃?”

“叫對了就給。”梁嶄狐貍笑。

許嘉豎張口要罵,對方將手指抵在他唇邊,警告道:“想好再說,叫對了有飯的,叫錯了就直接進行飯後運動。敢說半個臟字,今晚上讓你哭。”

“你!”許嘉豎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忍著惡心喃喃道:“老婆。”

“什麽?我沒聽清。”

許嘉豎看著慢慢靠近的梁嶄又喊了一聲老婆,對方沒有停下的趨勢,他只得往後退,一退再退,直到後背抵在沙發延上,梁嶄已經單手攬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捧著他的側臉,看著他的眼睛裏閃動的全是雀躍、欣喜,不夾雜一絲情欲,幹凈動人。

他被梁嶄的眼神燙得不敢與之對視,低下頭嘟囔道:“老公。”說完又飛快看梁嶄一眼,“這回能給飯吃了嗎?”

其言其行,大有羞澀之意。

梁嶄在心中咋舌。

46情敵才是神助攻(2)

他喜歡清純型的。

梁嶄看著狼吞虎咽的許嘉豎,心裏有了譜。

他想到一句話,即使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本來嘛,談情才能說愛,光埋頭苦幹就算鐵杵磨成針,他在許嘉豎的眼裏估計也就是根用壞了的按摩棒,壞了就換。關鍵在於攻心為上,動情動愛動心之後動欲,才是長久之計才能有滋有味。這麽經典的臺詞這麽似淺實深的大道理,梁嶄竟然忽略了,實在……實在是跟魚唇的直男待久了,智商受到了不好的熏陶。

許嘉豎啃著最後一塊炸雞,被梁嶄的視線看的坐立難安,他將咬了一口的雞塊沖梁嶄比劃比劃,客氣道:“吃嗎?”

“你吃,我飽了。”梁嶄笑得溫柔,偽裝成暖男。

許嘉豎更不好意思了,“我之前有半盤餃子墊底吃這些才飽,你的飯大半進了我肚裏,肯定沒飽。要不你再做點?或者叫外賣?”

“今天為什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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